陈怡欣
家是岁月里最温暖的星辰,每一缕时光都闪烁着爱的微光。我的家,藏在清晨的闹钟声里,躲在厨房的烟火气中,盛在爷爷奶奶的目光里,是永不褪色的温柔港湾。
晨光里的烟火诗
“叮铃铃——”晨光初绽时,闹钟总会准时切开梦境。父亲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传来:“小懒猪,太阳晒屁股啦!”他的手掌轻轻拍在房门上,像春日里的风,带着暖意却不唐突。我揉着眼睛推开房门,楼梯间早已漫来浓郁的香气——妈妈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忙碌,铁锅与铲子碰撞出“叮叮当当”的节奏,煎蛋在油锅里滋滋冒起金黄的泡,牛奶在灶台上咕嘟咕嘟唱着歌。
“慢点儿跑,小心烫!”妈妈转身时,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却眼疾手快地扶住险些撞翻椅子的妹妹。我和妹妹像两只小雀儿,扑到餐桌前:溏心蛋卧在青花瓷盘里,煎得酥脆的吐司盛着蜂蜜的甜,还有妈妈特意蒸的桂花糕,蓬松得能掐出水来。妈妈坐在对面,替我们剥鸡蛋壳,指尖的温度比晨光更柔。
时光里的守护曲
周末的清晨,总跟着妈妈的脚步出发。她的车子缓慢穿过巷口的香樟树,风里飘来她的叮嘱:“晨读时别漏了生字,水杯在书包侧袋……”。她值班的日子,我们跟着在她单位的活动室摊开书本,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笔记本上织出金色的格子。妈妈每隔一会儿就会轻手轻脚地走来,往我们杯中添温水,把洗净的葡萄放在瓷碟里,指尖掠过桌面时,顺带抚平我们卷起的书页角。
午后从兴趣班出来,总能看见妈妈在走廊尽头招手。她的掌心躺着两个碧绿的莲蓬,是同事刚从荷塘采来的:“快尝尝,新鲜着呢。”莲子咬破时,清甜在舌尖漾开,混着她鬓角的汗味,成了记忆里最清润的甜。她的工作本摊开在办公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间,夹着一张便签:“给孩子们买牛奶”“今晚炖莲藕汤”。
暮色中的团圆灯
夕阳把妈妈的旧车镀成金色时,我们总会驶向爷爷奶奶家。远远就能看见爷爷站在单元门口,他的手中拿着锅铲,正眯着眼张望。推开门,餐桌早已铺好透明的桌布,红烧肉的香气裹着葱姜的辛香扑面而来,孜然牛肉在青瓷碗里晃着油花,都是我们念了一周的菜。
奶奶坐在沙发上,把我们拉到身边,往口袋里塞糖果:“这是你爷爷特意去超市里买的,椰子糖、棉花糖,你们小时候最爱吃。”她的腿疾让她不能久站,却坚持要看着我们吃饭,浑浊的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爷爷在厨房里炒菜,背影有些佝偻,满头的白发从头皮末端冒出来,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却把我们爱吃的糖醋排骨烧得油亮喷香。晚饭后,我和妹妹学着爸爸的样子,给奶奶揉膝盖。她的手覆在我们手背上,轻轻拍着:“我家宝贝长大了……”落地灯的光裹着电视声,在暮色里织出柔软的茧。
永恒的星芒
即将参加生地会考的我深夜伏案时,总能听见父母在客厅轻声说话。爸爸给妈妈倒热水的声音,茶杯放在茶几上的轻响,混着窗外的虫鸣,织成安宁的网。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千家万户的灯火里,我家的那盏永远亮得最暖。
原来家不是钢筋水泥的容器,而是由无数个温柔的瞬间拼成的星河。是父亲掌心的温度,母亲围裙上的面粉,爷爷藏在厨房的糖醋排骨,奶奶口袋里的椰子糖,是所有平凡日子里永不熄灭的光。当岁月的风掠过鬓角,当世界变得嘈杂,我知道,只要推开那扇门,就能遇见最柔软的春天。
指导老师:肖育红
一审:蒋睿,二审:肖洋桂, 三审:白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