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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湘大 美丽的琴湖
发布时间:2020-04-16   来源:华声在线  作者:张雷

  文/张雷

  我带有种子

  我要播种

  ——彭燕郊

  一 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驻足两小时

  2017年,南京的黄晖先生来访。我颇自豪带领着他,自南而北,绕学校走了一圈,彼时有风,杨柳徐徐,香樟吐黄,学子晨读,早春意暖。他是一个坦荡的君子,直言:湘大有特色,很美丽,但是,瞻仰了毛主席铜像和三拱门之后,再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驻足两小时。

  我谔谔。

  曾听过返校的校友幽默地说:回到母校,变化太大了,在校园里逛一圈,似孤魂野鬼,找不到归宿。

  由此想到了我的学长孟泽,他曾经写过一段载入湘大史册的话,排名仅次于毛主席的指示“一定要把湘潭大学办好!”

  今天我又一次全文引用:

  “这是一片不失野性和宽大的原野,在原野上长出来的花果林木,总是让人感觉到健旺丰沛的草莽气息和生命力,感觉到自由和生猛,当她逐渐成长起一份精致和文雅,严密和理性时,她就不只属于湖南乃至整个中国了。”

  可惜大家不知道的是,他还说过:“湘大完全有实力和底气,但她的表现正如一个暴发户,最怕别人看不起、不承认、不认同,把所有自认为最好的家当都显摆出来,集中在南门一隅,而别的地方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好像没爹没娘的孩子。”

  所以,你能在此地看到最豪迈的校门、最宽广的马路、最崎岖的球场和最魔幻的垃圾堆。

  没有对母校深沉的爱,一定写不出那样浪漫到了极致的诗句;没有对母校深沉的痛,也一定讲不出那样发自肺腑自伤肝胆的话语。

  说“湘大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驻足两小时”的黄晖先生,他收藏了很多珍贵的陶器,后来把湘大列为了第一捐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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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琴湖之美

  琴湖,这是一个多么美的名字。

  真有一个湖,本为污水池子,湘大人愣是发挥天才的想象力给她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又发挥创造力和实干精神把她改造成湖。60周年校庆时计划建设成公园,为大美湘潭文明湘潭献礼。如若建成,定有落霞孤鹜,秋水长天之倾城貌,后因故停止,今杂草丛生,苇荡纷飞,一派天然野趣,所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常看到有勤劳者种菜,有老少结伴到湖边去挖蒲公英采蒿菜包包子,更因为其广阔,有一段时间竟成废旧家具之集散地。

  琴湖边有一高地,曲线相当优美。某游戏高手曾戏言:“只需在这里种上草,就是一个操作系统XP的实景纪念地,一道亮丽的国际风景线。盖茨老兄看见了,欣喜之余一冲动,捐资一亿美元建设湘大是可能的!”

  多年前,一个中文系95级的师兄写过这样的感悟:一进来才知道,这个宽广的山坡就如同一片思想的原野,我就像一个野孩子,在这里肆意穿梭,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布满校园,记忆中最美的是狗尾草,湘大风大,狗尾巴也摇曳得格外欢畅,一种野性力量如接力棒似的在传递。正是在这种疾风知劲草的氛围里,生命自由渗入了每一个人的骨头里。

  24年前作者写下这样的话,一定是激情满怀。我们后进者读起来也是激动人心。如果今天作者再回来,看到的仍是狗尾草摇曳的场景,我想他一定不会激动,更多的怕是反思和难过。

  三 “铁夫斯基”的信

  2019年10月13日,我随吴恭俭老师拜访了前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先生。说到湘大,他颇多感慨,说“湘潭大学办学起点之高,在教育史上都很罕见。”

  我认真读过校史,读过先辈们的回忆文章,也曾有机会当面聆听教诲。复校初期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一群理想主义者,从祖国的首善之区繁盛之地白山黑水北国南疆汇聚到伟人故里,一手握锄一手握笔,双肩挑起使命和信念,凝聚智慧与汗水,在羊牯塘荒野里建成全国重点大学,黄土高坡铸就科教殿堂,原野荒山绽放人文之花。有抗大之精气神,亦有西南联大之风骨,成就了中国教育史上的一段传奇。

  张铁夫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代表!

  因为研究普希金,又天生一尊高峻的鼻梁,形神兼备,得到学生们的普遍爱戴而被称为“铁夫斯基”。

  他大学时曾演过英雄保尔·柯察金,保尔在烈士墓地的那段著名的内心独白:“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可以想象,当青年张铁夫在舞台上慷慨激昂地朗诵时,不说观众,就是他自己的内心也是无比的豪迈跌宕。

  张老师在怀念自己的俄国老师莉季娅时说:她常常怀念中国,如有可能,还想去第四次、第五次。我告诉她,中国有一首流行歌曲,叫《我的中国心》,她就有一颗这样的“中国心”。她高兴地说:“您说得对,我是有一颗中国心,我是有一颗中国心!”我想,不管时光怎样流逝,莉季娅老师的“中国心”将青春常驻,永不衰老。个人还是一个民族,都要有一种精神。不能拒绝崇高,拒绝理想,拒绝英雄主义,否则就要被动挨打,更遑论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

  国家如是,民族如是,一所大学,又何尝不应如是呢?

  “铁夫斯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湘大。

  他在逝世前,给校领导写过一封简短的信,他说:“我的后半生是在湘大度过的,湘大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使我多少能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但我做得还是太少,做得也不是很好,如果真有来生,我会加倍努力。”

  他在遗嘱里写下这样的诗:

  我老了,但我曾经年轻!

  我死了,但我曾经活着!

  人生之舟被病魔暗礁击得粉碎,

  但灵魂已融入了无尽的生命。

  学生张唯嘉李克和说:在精神上,他始终是我们身边的那棵干铮铮的大树。

  学生程兴国说:我读完了他家所有的诗集,我听完了他给我班上的每一堂课,我并且听懂了别人没有听懂的东西。

  学生曾艳兵说:无论我们走得多远,走了多久,我们永远记得我们当初学步和起步的地方。

  学生何云波说:多年师徒成父子!

  学生宋德发说:因为有先生的言传身教,所以我才相信,一个真正热爱学术的人原来可以生活得如此优雅和纯净。

  学生沈云霞说:于我而言,他不再是纯粹景仰、高高在上的导师,而是我想在生活里时时陪伴的长者,我开始想象未来的日子,陪着他、搀着他在校园里优雅散步,是的,我愿意!

  学生吕明说:看章诒和写的《往事并不如烟》和《伶人往事》,她总在怀念着过去了的学者和艺术家的高贵品格、丰富的学养、关怀国计民生的入世情怀,总担心这种文脉会断裂,其实这是杞人忧天,有张铁夫这样的老师不断地传承,高贵的东西是不会失传的。

  ……

  怎么会失传呢?

  作为“铁夫斯基”的学生的学生,可以想象:他就坐在你的面前,从没有批评过你,温和地看着你,说一说家常,目光里尽是温暖,但你能明显感觉到他内心的炽热!

  张铁夫老师的老师黄弗同先生,自号“桂子山先生”,张老师调湘大,赠诗共勉:闻道湘潭水清浅,何时重与话灵均。闻张老师访学俄罗斯,题诗明志:涅瓦冰凌思猛士,皇村风雪吊诗魂。晚年在桂子山漫步时常哼念刘克庄之《沁园春·梦孚若》: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

  原来,一代又一代,皆是理想主义者!

  理想的守望与追寻,在极简朴和极绚烂之中,一个高尚的人格获得了升华,一种高贵的精神获得了传承,一所大学也获得了无尽的向往和尊重。

  四 心有所系,皆是回报

  琴湖可以变得更美。

  这是我思考的问题吗?我应该思考这样的问题吗?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也犹豫过,彷徨过,但一想到我有个身份是湘大校友,就释然了:古时朝廷之上大臣可以持笏进谏,但天子也会派言官下到乡野纳言;历代革命风起云涌,但鄙夫草民也可编个歌谣凑凑热闹;近代我们的党领导革命轰轰烈烈不也有地下党默默奉献。

  “病毒提醒我们,自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可以选择合作互助、分享、付出、互相支持,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自私、囤积和自顾自。只有在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这段假托比尔·盖茨的话,虽有鸡汤之嫌,亦不无几分道理。

  学长向开满三天前“于隔离中的北京”写下这样的文字明志:埋头苦干, 拚命硬干,为民请命,舍身求法,每每追问,自己的事做得怎样?为他人和社会做了什么?为克服瘟疫做了什么?长路漫漫,使人坚强,总是有人,善良担当,时光昭昭,恒存记录,命运海洋飘荡,我、我们独善兼济,向着明亮远方……

  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说“一段愈合的股骨代表了人类最初的文明”,因为看见了困境中人们互相帮助,这才是文明的起点。

  我一直信奉:道义终须事功化!

  常听有人说:等我有权了、有钱了,我再来回报母校。

  此言差矣,几置母校于势利之深渊?

  她洪炉大冶志量恢弘的气魄,曾经涤荡着我们的青春,今天,她恢廓大度海纳百川的胸怀也会接纳着我们。

  受人尊敬的院士——“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自豪地说,我是湘大毕业的!”;

  刚上路的学术菜鸟,在第一次学术会议上发言开场白就是——“我来自湘潭大学……”你自信的形象就代表着湘大的形象;

  一本专著,一项科研成果,一篇论文,作者署名的前面总是湘潭大学;

  捐一个亿,100万,100块……

  修一条路,建一座桥,颁一个奖学金,资助一个贫困生 ……

  忙碌中写就一篇真实报道的文字;

  深夜里写下一篇深情回忆的文章;

  一首朦胧的诗,一句祝福的话;

  提一个建议,甚至一句吐槽;

  或者到学校的网站上留个痕迹,都是对母校的回报。

  你在哪里,湘大就在哪里。

  篮球场上有一种极高明而道中庸的防守方法——“眼神防守”,当队友汗流浃背,奋力拼搏的时候,为了省力或是耍大牌,竟对对手的快攻投篮,行注目礼。

  同样的,于我们而言,最悲哀的不是刻意隐埋自己湘大学历之人,而是听到母校的喜讯漠不关心,听到母校不好的消息淡然处之!冷漠,代表心已死去,热血已凉透。

  真的教育和情感,是树与树云和云心与心的相应,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即使再微弱也一定能够唤起另一颗心真诚的呼唤。

  你在母校如何度过,将决定你以何种眼光来看母校!你过得青春激昂,母校就是青春激昂,一田的黄土泥泞就是最美的颜色;你过得理想和神圣,母校就是理想和神圣,三教就像布达拉宫;你是胸怀天下,母校就是胸怀天下,学屠龙之技学绣虎之能他日都成架海梁!

  心有所系,皆是回报!

  理想坠地,夫复何言?

  青春远去,时光不朽,我们都曾经为湘大奉献过失落过,激动过自豪过,郁闷过伤感过,哭过笑过……

  李济先生在日本人的炮火中坚持发掘殷墟,他说过:只要这些东西在,就是守住了这个民族的魂,这个国家和民族就不会亡。同样的,只要有人还守望着羊牯塘那片黄土地,精神之源就不会枯竭,这个学校也终将不凡。

  湘大依旧年轻,必由辉煌崛起而优秀而一流而卓越,一代代湘大人,依然勤苦地朝着自己自信的方向上努力着。

  秀山香樟绿,松风满襟怀。

  举杯邀星辰,潇湘入梦来。

  浩气长存,毅然前行。

  ——“我是湘大人,我为她代言!”(宋德发语)

  五 为心中所想而尽力,是为情怀

  旋梯书苑创办至今逾五载,一直以收集湘大史料,传承湘大文化,弘扬湘大精神为己任,虽然力量单薄,但从未懈怠。

  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到当地最著名的大学,看她的风景,看她的校史馆。在昆明看了西南联大纪念馆,我心里想,她的坚毅刚卓和湘大很像;在清华大学路过一片松树林,我马上想到姜书阁先生松涛馆后面清风拂过的松林;看到北大的校门,我就想,还是湘大的三拱门更具哲理更有想象力,过燕南园,我寻思我们的老师也住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在厦门大学的校史馆看见彭燕郊先生的生平和成就赫列其中我会莫名自豪;进了中山大学康乐园,优雅的规划,精致的小楼,我激动于我们的广袤无垠和自省于我们的大小补丁……

  她们赢得过我的尊重,但都没有泯灭过我对湘大无与伦比的自豪感,她们不会让我自卑,反而激荡和增强了我并不盲目的自信,湘大更特别,更广大,更有作为。

  学长程兴国说:普天之下没有比我更爱湘大!那是爱之深了;学长高源写过一首诗《冬日过湘大有感》有句:如今学府成街市,旅馆歌厅是近邻。那是责之切了。哲人说:爱她,只是一味地赞美和歌颂,只能让她固步和平庸,反思、批评甚至批判,才会让她卓越和与众不同。

  伴随着踌躇满志而来的还有我的伤感。

  我曾爬到过25层的高处,在风中眺望过湘大。一面欣喜于学校的广阔无垠,却发现房子的样式五花八门,色彩五颜六色,本来北高南低,地势特别,用心规划,可以建得错落有致,但现实是看上去凌乱不堪。也曾无数次的亲密接触过大小楼房,有的教学楼居然神似工厂厂房,毫无美感,何来美的熏陶?

  当我有幸(因为校史馆不是常年开放,需要级别和运气)甚至有一次,大门紧闭,不得已我还施展当年求学时爬树挂横幅锻炼出来的功夫,从南面翻越铁栏杆,从后门潜到校史馆里面去拍照片核实资料(有关方面若看见此自白,希望把后门关闭前门常开,后来者无需再潜,有一定危险)。进去后,看到前辈先贤学术大师,杰出校友风云人物,他们的相片拥挤在俱乐部楼梯间,云从龙风从虎,蔼然不避风云,虽然敬爱的他们境界高心胸广不会去计较,但作为后生的我,心里不是滋味。

  有校友感慨地说:很多中学的校史馆都让人赞叹,何况大学,还是湘潭大学!

  我带有种子,我要播种!

  对于一代湘大人来讲,他们是伟大的拓荒者。他们种下树苗,今天已经成木成林成山;他们的理想之光,今天仍然熠熠生辉,越擦越亮,从未黯淡;他们的学术之光,至今悠远绵长,蔚为大观。

  对于有过湘大复校之初艰苦创业经历的人来说,伟人故里湘潭西郊羊牯塘广袤的黄土地是他们生命中最亮丽的颜色和最永恒的记忆,他们用青春和热血,理想和激情,创造了一个教育奇迹,铸就了一座文化丰碑。

  王立新老师在《湘大是一片原野》里不无感慨地说“他们对过去怀有如海一样的深深眷恋,而且须发越白,皱纹越多,眷恋就愈发凝重。”这份凝重自然也传递给了我们后来者。

  我带有种子,我要播种!

  对我们而言,已无需旷野垦荒,挖坑种树。先辈给我们留下的,是郑重,虔诚,强烈而又甜蜜的献身激情和永远不会松懈的使命感。在羊牯塘这片不失野性和宽大的原野上,作为历史的雄辩的见证的,是拓荒者永不停息的脚步。

  我带有种子,我要播种!

  这颗种子,是对母校之爱。

  风拂过原野,蒲公英随风飘落,她漂落在在异国他乡五湖四海,这些种子一粒粒饱满而且新鲜,一旦种下,她就会引导着我们到达一个深沉的祈祷,到达一个明亮的希望,到达一个绚丽的憧憬里去。

  五年前,我一腔热血创办旋梯书苑。接触过无数为湘大鼓与呼摇旗呐喊之人,屡屡为之感动振奋。收集到更多有关湘大的史料,甚至有机缘亲炙历史中人,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里一次次认识母校,我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对母校的感情也更加深沉了。

  于是,我有了这样一个理想:在琴湖之畔,以旋梯书苑为起点,聚校友之力,规划和建设湘潭大学文化博物馆群。

  我向曾子其老师请教,他已85岁高龄,说:“这是百年大计啊,我愿尽力助你一臂之力。”

  刘庆云老师用放大镜看完我发给她的设想,回信息: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她(cu)立在湘大校园中!她年逾86,因手机打字不熟练,用拼音代替矗字。

  理想的威力,应该是和核武器相当,但核武器不同,它藏在深海里,藏在沙漠里。我们不希望它发射希望它永远的埋藏,她一旦发射就是整个人类的灾难。思想不一样,你不能藏在脑海里,自娱自乐,时间久了发酵变味,甚至于把自己憋成了神经病。

  为心中所想而尽力,是为情怀。

  播种也不需要太聪明,只需要诚恳,只需要有阳光和勤劳地耕作。

  武训四处乞讨,兴办义学;胡子靖磨血办教育,建立明德中学;张伯苓八方奔走,呕心沥血办南开。况且,普天之下,“南朝四百八十寺”,都被和尚居士建成,经得起风雨沧桑,点缀了祖国秀美山川;国外那么多教堂,也被教士信众筑就,灵魂所依,巍峨壮观。

  心怀建寺庙建教堂之虔诚,并为之竭尽全力,有一代代拓荒者可以追随,我相信我们能建成湘大文化博物馆群。

  六 永不言弃

  法显大师渡尽劫波之后说:“无论是沙漠,雪海,我穿越瀚海,西向天竺,寻求佛陀律法,历经雪山高仞,骇浪滔天,终于携律东归,因为心中有着一个不变的志向,我永不言弃。”

  “北有清华,南有湘大!”、“北北大,南湘大!”、“北有清华北大,南有中山湘大!”昔日口号曾强劲而热烈地播撒于浩瀚天空和神州大地,震撼和激动人心。多少年来,每一个湘大人心中一直都有这样一个高远的志向,从未偃旗息鼓,精神的旗帜依然高高举起,催人奋进的鼓点从未停息。

  还记得60年校庆时学长彭对喜谈到湘大精神,用作报告的庄严姿态说:(湘大精神)就是毛泽东主席所倡导的把无变成有,把弱变成强,把小变成大,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把心想的变成现实,就是心忧天下,就是敢教日月换新天。铿锵有力,听者无不动容振奋!

  60年前,毛主席挥毫写下湘潭大学校名并亲切嘱托“一定要把湘潭大学办好”。今天,习主席勉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扎根伟人故里,弘扬优良传统,坚持立德树人,勇于改革创新,努力把学校办的更好、更有特色。”

  40年前彭燕郊先生为湘大学子写下《旋梯》一诗:起点是上升,中途是上升,终点也是上升。

  湘大人始终被理想之光引领着,

  湘大人始终被诗之光照耀着,

  湘大人始终在奋斗着,

  看见,是因为相信

  而因为相信

  所以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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